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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0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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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0 章節

,你不能娶她。”

東方炻一怔:“為什麽?”

“你不是信王爺,她卻和她母親一樣專情。阿炻,你註定不會只娶她一人。

北狄野王肯與咱們合作,你從荊州起兵才沒有了後顧之憂。所以,你要娶北狄野王的女兒,北狄大公主。西胡已同意與大魏夾擊,讓大魏收覆西楚州。西胡三公主也將是你的妃嬪之一。先朝老臣雖留在朝廷,但三朝元老於老候爺不點頭,大魏朝臣仍然會認定你是篡位逆臣。於老候爺的孫女你必納之為後。將來,掌荊州水軍的陳樹,永鎮江南握水軍兵權的常寬,都會送女進宮。觀帝王之後宮可知朝堂之事。還要我例舉下去?”蕭九風平鋪直敘,聲音裏不帶絲毫情感波動。

東方炻雙拳已握得死緊,突大笑起來:“她也是江南朱府的繼承人。朱八太爺親口承認的朱氏第十代嫡女。娶了她,就能平衡江南世家之心。我為什麽不能娶她?”

“阿炻,是外祖父對不住你。當初我只是在想,如果我娶不到薛菲,她的女兒能做我的孫媳也好。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,她會與碧羅天有這麽深的淵源。”

蕭九鳳緩緩說道,“當年我診出的脈象是死胎。朱九華自己不肯娶妻生女,便抱著她離家為丐。原來她是逆天而生之人!我不能讓碧羅天大巫師的預言在你身上應驗!你要明白,鬼谷數百年的經營已經悉數用於這場戰爭。再沒有足夠的金錢,人脈可讓你再掀起一場奪江山的戰爭。”

東方炻的指甲瞬間刺破了掌心。他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。他絕不能讓外祖爺殺了不棄。他不屑地嗤笑了聲道:“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。連武功都不會,連自保都難。她會毀了一個國家?碧羅天的大巫不過就是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棍。從前你一直說要等碧羅天的信息,我沒有等到碧羅天的來人。我照樣起兵,照樣拿下了大魏江山。耗千軍萬馬數不清的金銀,打了三年仗。卻懼怕於一句話,一個小女人。笑話!”

“那麽莫若菲呢?他設計出來的武器,提出來的治國安邦之策,無一不顯露出他與眾不同。”

東方炻馬上接口道:“我就是懷疑,若真有逆天之人,必是莫若菲。軍中之人視他為神明一般。他成為大魏國最年輕的宰相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。他是男人,位高權重,又得軍心。如果真有逆天之人,如果真有推翻大魏奪了陳氏江山的人.當是他無疑。”

蕭九風冷笑道:“阿炻。你才說過,我對薛菲如何,你便對花不棄如何。”

“這又怎麽了?”

蕭九風眼中閃動著洞悉一切的神色,冷冷說道:“如果碧羅天大巫的預言不假,那麽,這一切就順理成章。阿炻,你百算千算,甚至早說服雲鐵翼給莫若菲挖下陷井。但你怎麽會忘記,她的父親是莫百行。她和莫若菲是兄妹。當年我診出的死胎結果活著生下來。莫若菲的表現異於常人,她卻和他是兄妹。”

“她與莫若菲並無兄妹之情!她是莫百行的女兒,但她從來就不會認他。她更是薛菲的女兒,江南朱家的女兒!”

“這場戰爭,這個皇位耗盡了我一生的心血,耗盡了鬼谷百年來的經營,我斷不能讓絲毫意外產生!阿炻,如果你對她沒有那樣的心,我可以放她一條生路。但是你有,你為了她,為了她……別說你沒想過為了她不當皇帝!”

蕭九鳳的聲音釘子一般敲進東方炻的心裏。他扭過頭,不讓蕭九風看到自己臉上哭也似的表情。

如果她心裏有他,如果她像愛陳煜一樣愛他。他什麽都願意。

蕭九鳳和東方炻並沒有料到,他二人這番說話竟暗合了天意。莫若菲與花不棄兩人都是擁有異世靈魂的人。

“我會殺了莫若菲。陳煜歸順於我,我會放她出宮。”東方炻機械的說道。

蕭九鳳輕嘆了口氣道:“想想你祖父,你父母。想想為了你的皇位死於戰爭的士兵。為了一個女子放棄,可對得起他們?我老了,我想和阿玉與明月在鬼谷平靜的過完一生。阿炻,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。你已經是皇帝,將來不會有人再用竹尺訓你。你好自為之。花不棄如無異常,我不會殺她。這是我的底線。”

東方炻目送著蕭九鳳離開,身上被竹尺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。他的心冰涼放手天色仍暗著,勤德殿點起了燈光。內侍機械照時辰照規矩請起。平靜地,仿佛昨晚他們什麽動靜都沒聽到。

東方炻罵了聲,忍耐著讓內侍進來服侍。他低頭看著給他系衣帶的小太監輕聲問道:“昨晚聽到什麽了?”

小太監埋著頭很是機靈的回道:“皇上睡得甚是安穩,什麽動靜也沒有。”

東方炻揚手一掌把他扇飛了出去。他用的力道並不重,卻足以讓那名以為回答得聰明的小太監腫起了半邊臉。

“我知道,聽到了也當沒聽見。這是規矩,聰明人靠這個才能在宮裏活下來。”東方炻淡淡的說道。

小太監嚇得幾乎癱軟在地,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,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敢說。

“沒事了。朕,無事。朕今日不早朝。請莫相代理朝綱。”東方炻拂袖而去。

他不痛快,不高興。

皇帝不早朝?如果是病了,情有可願。莫名其妙不早朝,就是大事。

去傳旨的內侍被難倒了。瑾姑姑心裏嘆息,吩咐內侍告訴百官,皇上病了。

相不相信是一回事,話還得這樣說。

東方炻去了芙蓉閣。

不棄還沒起床。

他揮退服侍不棄的人,靜靜的坐在床邊看她。

天一點點亮起來。不棄似乎不喜歡被光亮催醒,翻了個身,背對著東方炻。

她的頭發披散在背後,一縷縷散開。

東方炻遲疑了下,伸出手捏住她的發梢。他記得中秋節在朱府,不棄的頭發已長及腰下。路上和他打賭離開後,才剪了。他曾經很渴望再見到不棄時,手掌能撫摸上那頭如絲緞一般光亮的長發。可惜現在竟這麽短了。

她側著身睡著,膈著薄薄的錦被仍能感覺到她起伏的腰線。東方炻心中一熱,和衣躺在了床上。

他撐著腦袋看她,沖動的想抱她。手指在自己腿上輕輕敲打著。終於沒忍住。在她頸後點了下去。

不棄輕嗯了聲,便沒了動靜。

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,東方炻放心地連人帶被抱進了懷裏。

被他點暈的不棄酣恬地睡著。她的腦袋靠在他胸前,有一點點重量,身體軟呼呼的靠著他。東方炻心滿意足的笑了。

時光就此停滯,他呼吸著她發間的清香,心漸漸的平靜。

“不棄,我從來不叫你這個名字。因為長卿總這樣叫你,我不想和他一樣。”東方炻輕聲說道,柳葉眉舒展開來,像漂亮的一撇,飛揚灑脫。眉尖驟然微蹙,又似籠罩在煙雨中的遠山。“其實我也喜歡這個名字:不棄。每喊一聲,都像在和你約定,一生不變。但你喜歡的人是長卿。每次和你約定誓言的人都是他。”

他眼睛裏帶著絲迷茫,低了頭看懷裏乖乖睡著的不棄。鼻腔裏湧起一股酸意,這讓他抱得更緊。

如果她不是被他點暈了,她斷不會這麽乖的讓他抱著。她會像什麽呢?像一只翻過了肚皮仍絕望地揮舞著鉗子的螃蟹。

東方炻笑了,他用鼻子輕輕磨擦著不棄的頭發,呢喃說道:“那樣的你很可愛的。”

他想起擄走不棄後在床上和她演戲,想起進朱府擡頭看到她在二樓廂房裏狠狠的瞪著她。不棄給他下春藥時囂張的笑。東方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:“其實皇宮也就是個前店後屋的地方罷了。前殿談生意,後院住家。只不過,後院比普通人家大,住的女人比普通人家多。皇帝是天底下最不自信的男人,生怕自己的女人走出後院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,於是修了很高的院墻,吩咐了護院把後院的門守好鎖好。你肯定不會喜歡。”

他悠然的想,如果不棄和一群女人住進了他家的後院,她會怎麽辦?東方炻轉念又想,她還是會好好的過日子。

他輕輕拂開不棄的流海,手掌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。那麽小,他一個巴掌能蓋完她大半張臉。讓他情不自禁生出一種寵溺的情緒。但不棄不是風一吹就倒的人,她有極旺盛的生命力。

生命力?她喜歡活著,喜歡好好的活著。東方炻笑了:“你這個膽小鬼,你怕死怕痛得很。別以為我不知道。我真的要強留下你,你心裏不滿,還是一樣會來巴結我。那樣也很好啊,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忍氣吞聲的模樣,我就是不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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